虞美人——关于古风诗词的演讲经典篇目
徐亚凤 2025-10-10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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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
[南唐]李煜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王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全词语言明净、凝练、优美、清新,运用比喻、对比、设间等多种修辞手法,高度概括和淋漓尽致地表达了词人愁苦的真情实感。朗诵时,整体基调是哀伤的、愁苦的,节奏为舒缓低沉型,语速要慢。尤其最后一句,要读出愁苦之多像大江流水一样多的感觉。
朗读者:何市真
重庆正津区田家炳中学教师
《虞美人》解析
李煜的《虞美人》是南唐后主被俘后泣血而成的绝命词,也是中国古典诗词中“以血书情、以浅语写深痛”的巅峰之作。全词上下两片仅五十六字,却以“春花秋月”的永恒与“往事故国”的消逝形成尖锐对比,用“雕栏玉砌”的依旧与“朱颜改”的沧桑勾勒落差,最终以“一江春水”的绝妙比喻将亡国之痛、囚徒之悲、故土之思熔铸为千古愁绪。词人未用晦涩辞藻,却让每一字都浸着血泪,将个人的悲剧升华为人类共通的“失去之痛”,成为跨越千年仍能戳中人心柔软的“愁绝绝唱”。
上片“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以“时空错位”的痛感开篇,将“永恒美景”与“破碎记忆”交织,奠定全词“哀伤愁苦”的基调。 “春花秋月何时了?”开篇即以诘问破题,看似对“春花秋月”这等美好景致的厌倦,实则是对“痛苦时光无尽头”的绝望呐喊——春花秋月本是人间乐事,却因词人“亡国囚徒”的境遇,沦为触发痛苦的开关:每一轮春花绽放、秋月升起,都在提醒他“故国已亡、自由不再”,“何时了”三字不是“问景致”,而是“问痛苦”,藏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朗诵时需以“破碎的语调”传递这份绝望,语速缓慢,“何时了”三字稍作停顿,尾音带着气声的颤抖,仿佛能听见词人在小楼中对着月色的无力慨叹。
“往事知多少”承接诘问,将“痛苦”落到具体的“往事”上——昔日南唐的繁华、帝王的尊荣、后宫的欢愉,如今都成了“不堪回首”的记忆碎片,“知多少”不是“计数”,而是“不敢细数”,越回想往事,越反衬出当下的凄惨,一字一句都浸着“物是人非”的悲凉。朗诵时气息滞缓,“往事”二字带着沉重感,“知多少”读得轻而无力,模拟“不敢深想却又无法不想”的纠结。
“小楼昨夜又东风”将视角拉回现实,“小楼”是词人的囚笼,“昨夜又东风”则点明季节流转——春风又至,本是万物复苏的时节,却让词人更添愁绪:东风吹绿了江南,也吹醒了他对故国的思念,“又”字是关键,暗含“东风年年有,故国永不归”的绝望,时间的流逝不仅未冲淡痛苦,反而让思念愈发浓烈。朗诵时“又东风”的“又”字稍作重读,带着“无可奈何”的怅然,语调沉缓如流水,藏着时光无情的痛感。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收束上片,将“愁绪”推向第一个高潮——在皎洁的月色下,词人不敢回望故国:那片土地上的宫殿、街巷、人民,如今都已不属于自己,月色越明亮,越照见“故国沦丧”的残酷,“不堪回首”四字是痛到极致的自我克制,却比“痛哭流涕”更显深沉。朗诵时需在“不堪回首”后稍作停顿,积蓄情绪,“月明中”三字气声加重,尾音拉长,让“故国之思”随月色一同弥漫,做到“声断情不断”。
下片“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从“虚写回忆”转向“实喻愁绪”,以“物是人非”的落差强化痛苦,最终将“愁”具象为奔腾不息的江水,让情感彻底爆发。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是词人对故国的想象与现实的碰撞——他坚信故国的宫殿栏杆、玉石台阶依旧完好(“应犹在”的“应”字,是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的自我安慰),但曾经在宫殿中欢笑的人(包括他自己、妃嫔、臣子)却已容颜苍老、境遇天差地别(“朱颜改”不仅是“容貌改”,更是“身份改、境遇改、尊严改”)。这两句以“物的依旧”反衬“人的沧桑”,将“亡国之痛”从“宏大叙事”落到“个体感知”,更显真切刺骨。朗诵时“应犹在”读得带着一丝虚幻的期待,“只是朱颜改”则瞬间转为沉痛,“改”字重读,气息下沉,模拟“美好破碎”的无力感。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是全词的“诗眼”,也是中国文学史上最经典的愁绪比喻。前一句以诘问引发共鸣——“问君”既是问他人,更是问自己,将个人的愁绪升华为人类共通的“失去之痛”;后一句以“一江春水向东流”作答,将抽象的“愁”转化为具象的“江水”:春水滔滔不绝、奔流不息,恰如愁绪的连绵无尽;春水裹挟泥沙、汹涌向前,恰如愁绪的沉重汹涌;春水向东奔海、无法逆转,恰如愁绪的无法排解、永无终结。这一句没有刻意渲染悲伤,却以“自然意象”的磅礴力量,让“愁”有了重量、有了形态、有了生命力。朗诵时需放缓语速,气息绵长,“几多愁”的“愁”字稍作停顿,积蓄情绪;“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则需读出“江水奔腾”的绵延感,“一江春水”四字语调平缓铺陈,“向东流”三字尾音逐渐拉长,模拟江水滔滔不绝、奔涌向前的态势,让“无尽愁绪”随声音一同漫溢,做到“愁思如江水,绵绵无绝期”。
从创作背景来看,这首词写于李煜被俘至汴京的第三年(公元978年),彼时他已失去所有——国破家亡,帝位不再,连人身自由与基本尊严都被剥夺。据史料记载,宋太宗赵光义听闻此词后,认为李煜“有故国之思”,遂赐毒酒将其鸩杀,《虞美人》也因此成为李煜的“绝命词”。词中的“愁”,早已不是普通的“离别之愁”,而是“亡国之恨、失位之悲、思乡之苦、死亡之惧”的叠加,每一个字都是词人用生命书写的血泪。
即便今日读来,每当我们遭遇“失去”——无论是失去故土、失去挚爱,还是失去曾经的自己,读到“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依然会被那份跨越千年的深沉痛楚击中。这便是《虞美人》的魅力:它以最简洁的语言、最鲜活的比喻,写尽了人类共通的“绝望与悲伤”,让每一个经历过痛苦的人,都能在词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也找到对“愁”最精准、最磅礴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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