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关于古风诗词的演讲经典篇目

清明

［唐］杜牧

清明时节币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冢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本诗第一句，“清明时节可纷纷”，交代了事件发生的时间和环境，渲染了一种伤感的氛围。“路上行人欲断魂”，由写客观转入状摹主观，诗人看见路上行人悼念逝去亲人，伤心欲绝，悲思愁绪。“借问酒家何处有”，诗人伤怀至极，希冀借酒消愁。“牧童遥指杏花村”，把听众带入了一个与前面哀愁悲惨迥异的焕然一新的境界，远处杏花似锦，春意闹枝，村头酒旗飘飘，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韵致。本诗前两句展现了一幅凄迷感伤的艺术画面，后两句则创造了一幅鲜明生动的画面，前抑后扬，对比交错，相映成趣。朗诵时，情感要与诗人的情感一致，将细雨中孤身行路之入的清冷情绪到“遥指杏花村”的言有尽而意无穷表达出来。

朗读者：宫雪

辽宁师范大学播音与主持艺木专业讲师

《清明》解析

杜牧的《清明》是唐诗中描摹传统节气意境、抒发旅人情怀的经典之作。全诗四句二十八字，以“清明雨”为线索，串联起“雨景—愁绪—问询—指引”的完整场景，前两句渲染凄迷感伤的氛围，后两句转入鲜活明朗的意境，在“抑”与“扬”的对比中，既写出清明时节的传统哀思，又藏着旅人寻得慰藉的微妙暖意，让“清明雨”与“杏花村”成为跨越千年的文化符号，兼具生活气息与诗意韵味。

开篇“清明时节雨纷纷”，以极简的笔触勾勒清明时节的典型环境，瞬间奠定全诗的基调。“清明时节”点明时间，关联着扫墓祭祖、缅怀先人的传统习俗，自带一层肃穆的情感底色；“雨纷纷”则描摹天气——细密的春雨连绵不绝，如丝如缕，既写出春日降雨的特点，更以“纷纷”的朦胧感，渲染出凄迷、清冷的氛围。这一句没有直接写“愁”，却通过“雨纷纷”的环境，将清明时节的感伤情绪悄悄铺垫，仿佛能看见细雨中天地朦胧的景象，听见雨滴轻落的细微声响。朗诵时需带出这份“清冷感”，语调可稍缓，气息轻柔，让“雨纷纷”的朦胧与缠绵在声音中蔓延，传递出节气特有的静谧与感伤。

“路上行人欲断魂”，从“写景”转向“写人”，将清明的感伤情绪推向具体的人物心境。“路上行人”点明主体——或许是赶路的旅人，或许是扫墓归来的游子，他们孤身行走在细雨中，远离故土或心怀哀思；“欲断魂”则是对心境的极致描摹，“断魂”并非真的失魂落魄，而是形容因清明的哀思、旅途的孤寂，以及细雨的清冷，内心涌起的浓重愁绪，仿佛情绪已沉重到难以承载。这一句由客观环境转入主观感受，让“雨纷纷”的清冷有了情感落点，读者能轻易共情“行人”的孤独与感伤。朗诵时需收敛语调，声调较前一句略低，“欲断魂”三字可稍作停顿，让这份愁绪缓缓沉淀，不刻意煽情，却更显真切。

“借问酒家何处有”，笔锋一转，写出行人在愁绪中的主动寻求——希冀借酒消愁，为全诗的“抑”埋下“扬”的伏笔。清明的哀思与旅途的孤寂交织，行人自然想寻一处酒家，借一杯暖酒驱散寒意、慰藉愁肠。“借问”二字写出行人的礼貌与急切，他不再沉溺于愁绪，而是主动向他人问询，这份“主动”让场景多了几分生活气息，也让情绪从“全然感伤”转向“寻求慰藉”的微妙转折。朗诵时语气可稍作提振，比“欲断魂”时多一丝期待，传递出行人“渴望得到指引”的心情，为后文的“遥指”做足铺垫。

结尾“牧童遥指杏花村”，以牧童的“遥指”收束全诗，瞬间将前文的凄迷氛围转为明朗鲜活，如“柳暗花明又一村”般令人豁然开朗。“牧童”是天真烂漫的象征，他的出现打破了行人的孤寂，也为清冷的雨景注入一抹灵动；“遥指”是动态的指引，没有多余的话语，只用手势指向远方，既简洁又充满画面感——读者仿佛能看见牧童抬手指向远处，顺着他的手势望去，便是“杏花村”；“杏花村”则是意境的升华，“杏花”象征着春日的生机与美好，“村”代表着人间的烟火气，远处杏花盛开、酒旗飘摇的村庄，不仅是酒家的所在，更成了行人愁绪的慰藉、旅途的归宿。朗诵时需转换语调，从之前的沉缓转为轻快明朗，“遥指”二字可稍作延长，带着对“杏花村”的向往，让声音中透出“豁然开朗”的暖意，留下“言有尽而意无穷”的余味——行人是否找到酒家？杏花村的春光如何？这些留白让读者自行想象，更添诗歌的韵味。

作为杜牧的代表作，《清明》的魅力在于“写实与写意的融合”。它既真实描摹了清明时节“雨纷纷”的天气、“行人断魂”的哀思，符合大众对清明的情感认知；又通过“牧童遥指杏花村”的转折，为感伤的氛围注入希望与暖意，让诗歌不局限于“悲秋”式的愁绪，更有对生活中“小确幸”的捕捉——一份指引、一处村庄、一杯暖酒，便能驱散旅途的孤寂与内心的愁绪。

即便今日读来，我们依然能从“清明时节雨纷纷”中想起细雨朦胧的春日，从“牧童遥指杏花村”中感受到那份意外的温暖。这便是《清明》流传千年的原因：它写的是一个具体的节气场景，却道尽了人类共通的情感——既有对逝去的缅怀，也有对当下慰藉的渴望，更有对远方美好的向往，让每一个读者都能在诗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清明记忆”与“杏花村之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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