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的念的还是祖国——关于祖国的演讲经典篇目
绿萝 2025-06-02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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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在自己的故土上平静地生活、工作、学习、生息、放牧,我们可能感觉不到自己是幸福的。但是,作家刘成章用自己的心声告诉我们,我们正生活在幸福之中。我们应该珍惜和谐安定的日子,珍惜平凡日子的一点一滴,努力工作,勤奋学习,把祖国建设得更强大。因为正是祖国给了我们安宁,我们才拥有了无忧无虑的和平生活。
乘巨鸟波音747,惹人羡慕地投身于美利坚的白云与海浪,草坪与小车,以及摩天楼群,满以为,自此将舒心舒意,快乐非常,自此将在洋山洋水中,以极其优雅的节奏和韵律,读书、写作、浅斟、小唱,捎带着带带孙子,并且旅游,雀跃而不息。所以来时曾经打算,此行少说也要住上一年半载。殊料只一个多月,当最初的新奇感消失之后,便被一种纷乱的心绪给深刻地折磨着了。
是想家了吗?是,又不完全是,因为我的所谓家,早已分作两半了,一半在中国,包括老伴、女儿、女婿、外孙,还有我,总计5人;一半在美国,包括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外加1个孙子,也是总计5
人。5比5,两只手伸出来,5比5,每只都是5个指头,哪个指头不散射着亲情的、构成着家的热度?而从世俗的眼光看,女儿已是嫁出去的人,那么,天平的两头,自是美国的这头重了。
但毕竟轻的一头也是连着心的。把它搬过来吧。假如这样,那种思念的心绪就不存在了吗?
不。我仍然会被它所煎熬。我仍然会惶惑不安,六神无主。我的感情,仍然会向天平的中国那一头倾去。因为我俯身审视过自己的内心,那里头血色殷红热气袅袅的思念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重重叠叠,挤挤挨挨。因为我思念的不仅仅是亲人;不仅仅是与亲人相关联的狭小地面;也不仅仅是文坛上的众多朋友。我静夜里默默细算,我的思念是数不尽的;数不尽的思念像花,那些花在开,在烂漫,在如火地猛烧,如水池泛滥。
多少个年头,在那片土地上,不论是迎着晨光去买菜,还是踏着暮色去散步,抑或参加作品讨论会;为公务而去出差;背着挎包下乡深入生活,我的心境都是那么平和。而在更多的时间里,我都是以这样的平和心境,静静地伏在案头,手握着笔,笔触着纸,使手上的血脉和笔上的墨水贯通而又融合,在纸上浇灌出一茬又一茬的令人快意的庄稼。身边似乎有树,树上有一种鸟儿总是叫着:笔耕!笔耕!初来美国的时日,曾经打算,到这儿也要像在国内一样,每天都平平静静地伏在案头劳作。但是,现在心里却开了一片忧伤烦乱之花,那些忧伤烦乱之花又把它的忧伤烦乱传染给四周,而身边的树却没有了,笔耕鸟更不见了踪影,要享受庄稼翻浪的丰收喜悦,已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了。
我恍然发现,以前,我对自己太不了解了。我恍然发现,我的心灵竟像一片大树成林、藤萝牵绊的原始森林,而在那原始森林的不知哪一个树窟还是哪一条藤萝的拧绕之中,竟隐藏着连我自己做梦都不曾想到的一罐火药。那是我几十年的生命历程与周遭的山河、周遭的历史、周遭的风土人情共同作用而形成的一罐火药。我想应该在我的生命刚刚形成的时间,它就在开始形成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装得好满,并且罐外长满了青苔。在非常漫长的岁月中,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论是寒冬里西风似刀,炎夏中骄阳如火,也不论我快乐还是悲伤,它都静静地躺在那里。所以我竟不曾发觉它的存在。可是现在逢上久居国外的契机,它被引发爆炸,隆隆地响,并且使大树和藤萝燃烧起来。我的整个胸膛一片燥热。
那是一种牵骨动髓的感情的放电。那是一种对一个历史空间一个心灵圣地的潜意识的眷恋。为什么会这样呢?好像是很难用语言表达清楚的。只模模糊糊觉得,大概是因为自打我呱呱坠地,耳濡目染的是那里的一切。因为那里的一切养育了我,丰满了我,生动了我,渗透于我的血液之中,早已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了。所以思念的绝不是那里的某一些事物,而是那里的一切。只一个多月,却像十年不见了。甚至不见了它的云烟,它的那一丝氛围,也叫人无法忍受,更不用说见不到它节日的锣鼓和晚间的新闻联播了。恨海天苍茫,几乎把它完全隔绝了——隔绝了一个千亲万爱的综合体,而这千亲万爱的综合体包容着我所思念的一切啊——哦,我的中国!
我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每天送来的报纸。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手翻报纸响,响声不绝于床头椅上,室内室外,喊喊簌簌呲呲。在中国的时候,满眼都是中国,到了美国,只能透过一个窄窄的缝隙看中国了,那就是这些报纸上有关中国的一些栏目。一篇一篇地看,一遍一遍地看,不放过一个标点符号。在我好几十年的生命岁月中,曾有何时这么仔细地看过报呢?没有。总是大体扫一眼就扔下了。总是茶余饭后,脑袋挨上枕头的一刻,随便翻翻。可是现在,我竟是这样地看报了。人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在中国时对中国的一切都不觉得怎么,可是现在离开了中国,竟对它的每一条消息,每一个动静,都投注了亿万吨的关切。然而我常常叹息我所能看到的只是它的一鳞半爪。逢上那样的时候,我多想重新把那一叠报纸捧起来,抖一抖,我多么希望能抖出一条完整的龙来,让我拥抱,让我抚摸,让我吐吐游子之情。
好想你啊,中国!曾经是平淡琐碎的你的许多物,许多事,许多情景,现在都现出了神奇的光彩和魅力。即使是你的缺点——你城市的拥挤,你乡村的闭塞,你住宅周围的大声喧嚷和尘土飞扬,也让人感到温馨可爱。千遍万遍地想。千遍万遍地回忆。千遍万遍地黯然神伤。
是的,是一种心绪,丝丝缕缕,飘飘荡荡,缠缠绕绕,挥之不去。于是我的心便长久地不得安宁了。于是我时刻都处于盼望之中。盼望儿子儿媳回来,仿佛他们回来就回到中国了;盼望周末到来,盼望周末到来去唐人街走走,仿佛到了唐人街就到了中国了。然而那哪里就能骗得了自己呢?而实际上,如果一旦真正骗了自己,痛苦则会更深。记得那一天,在去洛杉矶的路上,路面很好,汽车开得虽快却很平稳,我睡着了,忽然睁开眼睛,朦胧之中,半醒半睡之中,看见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树丛中高高飘扬。再看看那山,那树,那树下的石头,都完全是中国的模样。而且那儿还有一幢中国式的房子。而且那儿还有几个中国孩子在打着玩。我揉了揉眼睛,一点都没有看错。我顿时狂喜起来,觉得已身在中国了。我觉得我的躯体里猛地蹿起一团火焰。我觉得我像水里的鱼儿一样,欢乐得跃出水面几尺高,又刷地一下潜入水中去了。可是几秒钟后,我终于弄清我是被我自己欺骗了。虽然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是真的,但它却不是中国。我一下掉进了情绪的低谷,悲苦不能自己。我像是害病了。世间曾经有一种遍体长出水痘的病,叫做出天花。相传天花病毒是与生俱来的,是在骨头里携着的,所以人人都要出,谁也躲不过,即使活的时候没出,死了后,把尸体埋了,沤成了白骨,那白骨的上面也会出的。我想我是害着类似的病了。我的病是从娘胎里、灵魂里带来的。我的生命里既然藏着一种灼热而又顽韧的东西,就不能企望它不在一定的条件下表现出来。当然和出天花不同,出天花,只是肉体难受,我则是精神受着可怕的大劫。我心里整天烦乱不可自制。我总是烦乱地想,烦乱地念。我想的念的是中国。
曾经隔着浩渺无边的太平洋,那么眼馋地羡慕美国,羡慕它的富有、它的丰美的物质享受。而现在,什么都不羡慕了,或者说,只羡慕手持机票回国的人。虽食有鱼,我倚柱弹剑而欣:长侠归来乎!虽出有车,我倚柱弹剑而歌:长铼归来乎!我倚美利坚摩天大楼的凌霄之柱,我弹中华五千年炉火铸就的不锈之剑,我歌:长侠归来乎!长侠归来乎!
那么,我是20世纪末叶的冯援了。但是我的歌不是唱给美国的孟尝君的。我的歌应如我的心,我的心应如我的躯体,我的躯体应如属于黄河的水墨画中的松上兀鹰,翅膀忽地展开,一纵而起,飞,飞,飞过浩瀚无边的太平洋,飞向中国。那么中国,母亲中国,当你看到你的远离膝下的儿子远道归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会和我一般兴奋、一般欢喜?
作家刘成章在美国,有富裕无忧的生活,有大半个家。可是他仍然感到心烦意乱,像是害病了,感到幸福离自己那么远,心里想的念的还是祖国。
刘成章用自己的切身经历告诉我们:财富、自由等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对祖国热恋的感情。祖国的感情是无上的。因为我们生长在祖国,祖国有我们的全部。我们是祖国这棵大树上的一片叶子,离开了大树就没法生存。
——刘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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