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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中的机遇——关于成功演讲经典篇目

绿萝 2025-03-04 17:47 浏览

我们不把残疾人看作完整的人,不承认他们的能力,这对他们本来就举步维艰的处境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几个月前,我在给《意大利有线杂志》写文章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下面我想跟大家谈谈自己的这一发现。写作时,我一直都把分类汇编词典带在身旁,以便随时查阅。可直到修改完那篇稿子,我才意识到自己从来都没有在词典上查过“残疾的”的意思。

让我给大家读读这个词条:“残疾的”是一个形容词,意思包含跛脚的、无助的、没用的、损坏的、受阻的、残废的、受伤的、残缺的、瘸腿的、损伤的、残缺不全的、削弱的、无能的、瘫痪的、身心有障碍的、衰老的、闲置的、没有力气的、不中用的、垮掉的和淘汰出局的;另见“受伤”“没有用的”和“虚弱的”。它的反义词是“健康的”“强壮的”和“能干的”。我曾把这个词条大声地读给一个朋友听,刚开始时我笑了,觉得这太荒唐了。然而,刚读完“残缺的”,我的声音就哽咽了,不得不停了下来,这些词带给了我情感上的冲击,我必须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当然这只是我那本破破烂烂的旧词典上的解释。我觉得这本词典一定是在很久以前印刷出版的,但事实上它的印刷日期是20世纪80年代初。20世纪80年代初的时候我刚上小学,我开始接触别的小孩,也开始和外界打交道。在这一过程中,我渐渐了解了家庭以外的人对自己的看法。谢天谢地当时我没有用分类汇编词典。我的意思是,从词典上对“残疾的”这个词的解释来看,世人把残疾人当作是消极的代名词,但正因为自己所获得的机会、经历的奇遇,我才成了名人。

因此我立刻查了查分类汇编词典的2009年网上版本,希望能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修订。令我失望的是,新版本中对“残疾的”的解释也没好到哪儿去,特别是最后一栏“接近反义词”里的两个词让我感到焦躁不安,这两个词是“完整的”和“健全的”。

因此这并不只是几个词的事,人们用一些消极的词汇描述残疾人的时候,这些词所反映出的是人们对残疾人的真实看法。我们应该关注这些词所代表的价值观以及这些价值观的形成过程。我们的语言影响了我们的思维方式,也影响了我们看待世界、看待别人的方式。实际上,在许多远古社会,包括古希腊和古罗马,人们相信诅咒有巨大的威力,因为他们觉得只要把一件事大声地说出来,这件事就会真的发生。那么,我们想让什么事成为现实呢?是限制住别人还是赋予别人权力?对人们来说,尤其是对小孩,我们随随便便的一句称呼就可能限制住他们的发展,使他们的心灵蒙上阴影。相反,难道我们不想打开他们的心灵之门吗?

我曾遇到过一个人,他开启了我的心灵之门。这个人是小时候照顾过我的一位医生,他在特拉华州威尔明顿市的一家医院工作,叫皮祖蒂罗医生,是美籍意大利人。很明显,大多数美国人念他的名字都会觉得很拗口,所以人们都称呼他皮医生。皮医生总是打着色彩鲜艳的领结,他的脾气非常好,很适合和孩子们一起工作。

除了体能训练课程外,我在医院里度过的每分每秒都十分愉快。在体能训练课上,我必须戴着又粗又厚的松紧带,一遍又一遍地做练习。医院里有各种颜色的松紧带,它们可以辅助我做腿部肌肉锻炼。我恨透了那些带子,还给它们起了外号。我,一个5岁的孩子,为了不上体能训练课,竟开始跟皮医生讨价还价了。当然,我没能得逞。一天,皮医生来看我做体能训练——那些无情的、令人筋疲力尽的体能训练课啊。他对我说:“哇,艾美,你真是个强壮、有力量的小女孩!我觉得你都能把带子给拉断。等你拉断一根带子的时候,我就奖给你100美元。”

当然,现在回想起来,这只是皮医生的一个小把戏而已,他只是用成为二楼病房里最富有的5岁小病人这一前景吸引着我,让我坚持做那些自己并不想做的体能训练。然而,皮医生的这个小把戏的确行之有效,他把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变成了一段崭新的、充满希望的经历。如今,我常常在想,皮医生的视野是多么得宽广,他说我是一个强壮、有力量的小姑娘,这对我的影响又是多么得深远。他的这句话让我在未来的日子里逐渐形成了对自己的认识,让我相信自己天生就是个身体强壮、行动敏捷的人。

这个例子告诉我们有一定权力的成年人可以激发孩子的潜能,可是前面提到的那个词典的例子却说明了语言无法实现我们的这一共同期望——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有能力的。我们的语言已经跟不上社会变迁的步伐了,而大多数的变化都源自技术的进步。当然,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假肢、修复视力损伤的激光手术、钛膝盖、老年人股骨头置换手术的出现使人们可以更加充分地发挥自己的能力,摆脱自然施加给他们的种种限制,更不用说社交网络平台了,它对我们的帮助更大。在社交网络平台上,人们可以加深对自我的认识,可以用自己的话来描述自己,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全球范围内选择自己想要加入的群体。所以通过科技,我们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真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可贵之处,都有自己强大的地方,因此每个人都可以为社会做贡献。此外,适应能力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

谈到人的适应能力,我感觉这点很有意思,因为人们不断问我怎样才能战胜逆境,现在我想就这一点来谈谈自己的看法。把“战胜逆境”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其实很不贴切,每当有人就此向我提问时,我都感觉很不自在,我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不自在。“战胜逆境”这个词组隐含着成功或快乐的意思,可是战胜逆境的经历本身往往充满了挑战,与成功或快乐毫无关系。这就好像是说我借助着自己的假肢,也就是别人眼中的残疾,知难而退、避重就轻,这才在人生中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成功。但事实上无论是体能的挑战还是心理的挑战都可以改变我们,都会在我们的人生旅程上留下印记。我想告诉大家迎接挑战不失为一件好事。逆境不是我们为了使生活继续下去而非要绕开不可的障碍,它是生活的一部分。我通常把逆境当成自己的影子,它有时候变长,有时候缩短,但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我。当然,我并不是在试图贬低人们与逆境抗争的作用和重要性。

每个人在人生中都会遇到逆境与挑战,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但问题不在于你会不会遭遇逆境,而在于你要怎样面对逆境。所以我们的责任不仅仅是帮自己关心的人避开逆境那么简单,而是要让他们有所准备,以便从容地应对逆境。当我们让孩子感到难以适应环境的时候,实际上我们已经对他们造成了伤害。从客观和主观角度出发,“残疾”的含义是截然不同的。从客观医学角度出发,我是一个截肢者,而从社会的角度出发,在世人看来我是不是一个残疾人则完全取决于他们的主观看法。说实在的,我一直要面对的唯一问题就是世人会用词典上对“残疾的”的定义来描述我。

出于对自己关心的人的保护,我们把冷冰冰的医疗诊断结果告诉他们。医疗诊断结果的确已经对他们的生活质量做出了初步预测,但真正阻碍他们的却是由诊断结果所筑起的心墙,我们不要做第一个往这面墙上添砖加瓦的人。人们已经习惯了仅仅关注自己的种种缺陷以及如何修复这些缺陷,也许这种思维定式对人的伤害比残疾本身对人的伤害更大。

我们不把残疾人看作完整的人,不承认他们的能力,这对他们本来就举步维艰的处境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一个人对社会的贡献有多大,我们可以对此做出有效的评估,因此我们的眼光不能一味地局限在残疾人的生理缺陷上,我们应该看到他们的能力。残疾人的缺陷和人类最伟大的创造力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我们不应该贬低、否定他们所付出的努力,这不是什么应该躲避、遮掩的事。恰恰相反的是,我们应该在逆境中寻找机遇。所以我的观点就是别总把克服逆境挂在嘴边,我们应该坦然面对逆境、拥抱逆境,用一个摔跤术语来说,就是要和逆境扭打在一起,甚至还可以说与逆境共舞。如果我们把逆境看成是自然而然的、一直存在的、有用处的,那么它就不会带给我们那么大的负担了。

就在今年,我们庆祝了查尔斯·达尔文诞辰200周年。150年前,达尔文发表了《物种起源》,他在这本书里阐述了一个有关人类特性的真理,用我的话来说就是:能生存下来的物种不是最强壮的物种,也不是最聪明的物种,而是那些对外界变化适应能力最佳的物种。创造源于矛盾冲突。因此我想重申一遍:适应能力或者是做出改变的能力是人类最伟大的能力。也许我们只有经受过一次考验,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逆境赋予了我们一种自我意识、一种对自我能力的认识,所以我们可以送给自己一份礼物,那就是:把逆境重新想象成一次获得改变的机会,而不是一段痛苦的时光。逆境只不过是我们还未适应的改变而已。

我认为人类最艰难的逆境其实源自我们所创造出的一个词——正常。现在大家想一想,哪些人是正常的?正常这个词是没有意义的,普通、典型这些词才有意义。如果那些皮肤是米黄色的、可怜的正常人真的出现了,你们愿意和他们见见面吗?我可不想。(译者注:有科学家预测由于种族融合,未来有可能出现米黄色皮肤的人。)如果我们可以打破追求常状的这一惯例,转而为实现各种可能性而拼搏,为发掘各种能力而努力,那么我们就能释放更多孩子的潜能,让他们发挥自己特有的、宝贵的能力,为社会贡献一份力量。

人类学家告诉我们:人类总是希望自己在社会中是有用的一员,能为社会作出贡献。有证据表明在6万年前,尼安德特人照顾群体中上了年纪的人和受了重伤的人,因为尼安德特人觉得这些人对他们的群体是有价值的,他们应该活下来。尼安德特人没有把这些人看做是有缺陷的、没有用的人,在他们眼中,这些人十分珍贵。

几年之前,我在一个小镇上的食品市场买东西,那个小镇位于宾夕法尼亚州的东北部,我就是在那里长大的。我站在一大堆西红柿旁边,那时正值夏天,所以我穿着短裤。我听见身后有个人说:“咦,这不是艾美·姆林斯吗?”我转过身来,看到一位老者,我并不认识他。我对他说:“不好意思,我们在哪里见过吗?我记不起来了。”他说:“唔,你不会记得在哪里见过我。我的意思是,我们见面时,我正在为你的母亲接生。”哦,原来如此啊,我恍然大悟。

这位老者是科安医生。在那天,母亲给我讲了他的故事,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此。我是一个晚产儿,比预产期晚出生了两周,之前负责为我母亲接生的医生度假去了,所以由科安医生为她接生,我的父母都不认识他。我天生没有腓骨,脚还错了位,脚上只有几根脚趾,科安医生不得不向我的父母传达这一消息,这个陌生人成了这不幸消息的传达者。

他对我说:“我不得不把诊断结果告诉你的父母,我跟他们说你不能走路,不能和其他小孩一样运动自如,也无法独立生活,你所取得的成就让我变成了一个骗子。”

科安医生做了一件与众不同的事,他收集了刊登过我童年时期报道的所有剪报。无论是我在二年级时赢得的一次拼写比赛,还是我参加了万圣节游行里的女童子军,不管是我获得了大学奖学金,还是我在体育比赛中获胜,他都把它们收集了起来。科安医生用我的故事来教育当地的学生、哈尼曼医学院的学生以及赫尔希医学院的学生。他把这门课称作X因素人类意志力所蕴含的能量。医疗诊断不能说明这一点:人类意志力所蕴含的巨大能量是人们生活质量的决定因素。那天科安医生还告诉我:“据我自己的经验来看,即使给孩子很少的支持,让他们靠自己的能力奋斗,他们也可以有所作为。”

大家看到了吧,科安医生转换了思维的角度,他认识到医疗诊断结果是一回事,一个人能取得的成绩又是另一回事。随着时光的流逝,我的想法也有了一定的转变。15岁时,我很想用假肢来换有血有肉的真腿,那时对此我会毫不犹豫,因为我很想回归正常人的行列。但如果你今天问我这个问题,我就不会那么肯定了,因为假肢伴我走过了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我的这一转变可能是因为在我遇到的人中,为我打开心灵门的人要比限制我、给我心灵蒙上阴影的人多得多。

大家看到了吧,你们所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能让你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如果你把开启力量之门的钥匙递给别人,那么他们就可以释放自己的力量。如果你能在关键时刻为别人敞开一扇门,那么你就是用最好的方式教育了他们,你让他们学会如何开启自己的心灵之门。实际上,“教育”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来自词根“引出”。它的意思是要把内心的力量发掘出来以及开发人的潜能。那么我们想要发掘什么样的潜能呢?

20世纪60年代,人们在英国做了一项案例调查,调查的对象是从语法学校升到综合学校的学生。他们把这些学生分成A、B、C、D四组,A组学生的课最难,授课的老师也最优秀。这一试验为期3个月,人们把D等水平的学生安排到A组,告诉这些学生他们很聪明。3个月结束的时候,这些D等水平学生的表现已经达到A等水平了。

当然,这个试验也有令人伤心的一面,人们把A等水平的学生安排到了D组。3个月结束后,一些学生已经辍学了,还有一些学生继续留在学校里。这项案例调查的关键一点是老师也被蒙在鼓里,他们不知道A组、D组已经对调过了。人们只是告诉老师A组的学生都是A等水平的,D组的学生都是D等水平的,这影响了他们的教课态度以及对待学生的态度。

所以我认为唯一真正的残疾是垮掉的灵魂。灵魂垮掉了,人们就会失去希望,也就看不到美了,这些人已经没有了自然的、孩子般的好奇心以及与生俱来的想象能力。相反,如果我们能让一个人继续心怀希望,去发现自己的美、别人的美,保持好奇心、想象力,那么我们就算将自己的力量真正发挥得淋漓尽致。如果我们的灵魂具有以上的特征的话,那么我们就有能力去创造崭新的未来,开启全新的生活方式了。

最后,我想送给大家一首诗,这首诗是我的朋友雅克·邓波斯告诉我的,诗的作者是14世纪的波斯诗人哈菲斯,诗的题目是《一个只知道四个字的神》:每个孩子都认识一个神,他不是取名之神,也不是施规之神,这个神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四个字——与我共舞。

谢谢大家!

——艾美·姆林斯TEDMED会议演讲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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