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是灵魂的不朽杰作——关于友谊的演讲经典篇目
绿萝 2025-08-06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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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范尼乌斯,你刚才冠予我智慧上的殊荣,特别是赐我以“智者”的称呼,我确实收受不起这么伟大的抬举。我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我还能长久地回忆起我们之间的友谊。历史上能被人们赞不绝口的友谊也就只有三四对,我现在特别在乎的是,我和西皮阿之间的友谊能否也被后人传唱。
我们都承认阿菲瑞卡努斯确实是一位最杰出的人。不过,你应该知道,现在大家所关注的却是你。几乎没有人怀疑你那“智者”的美誉尽管我们也知道,在以前这样一个尊贵的美誉也曾授予过加图,再往更早的时间追寻,我们还知道这个荣誉也曾授予过鲁修斯·阿提利乌斯。虽然他们两个都被称作“智者”,但基点却是有所不同的:阿提利乌斯是由于他笃于信民法而获此殊荣;加图则是凭借他有着丰富的经历,睿智的思维和卓有远见的判别能力。此外,还因为他经常在元老院和公众场合做充满智慧的演说,才享有这一称号。我们再来看看你,你虽然和他们一样也享有“智者”殊荣,但你的殊荣不仅有着上苍赐予的德智,而且还因为你有着渊博的知识和勤奋的德行。换句话说,你的殊荣是有学之士们对你德才的肯定,而不是我们普通的人随随便便就可以给予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你已经无愧为除苏格拉底之后整个希腊唯一可配得上这个称号的人(苏格拉底还被阿波罗的神谕宣为“最聪明的人”)。
诚然,在那些无孔不入的批评家眼里,即使是那些被称作“七贤的人,也没有资格荣享“智者”的美名。你已经在众人心日中为自己打造了一个“独立个体”的智慧形象,以至外界所发生的任何变化(哪怕是机遇)都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影响。所有的人都十分敬重你高尚的德行。因此常有人这样问我(或许斯卡沃拉也遇到过类似的问式):你是怎样面对阿菲瑞卡努斯的去世的?”还有人对我没有参加这个月7日那天占卜师德西姆斯·布卢图斯举行的例会感到好奇和惊讶。因为在人们印象里,我向来是不失约的。
斯卡沃拉:的确是这样,我也遇到了类似的询问。我是根据我自己的观察来答复他们的。我对他们说:阿菲瑞卡努斯是一位杰出的人物而且他还是你的挚友,以你那温和的性格,他的逝世不可能不让你悲痛,但是,你是能够节制自己的哀伤的。不过我还告诉他们,你的失约不是因为内心的悲伤,而是由于当时你有病在身。
莱利乌斯:谢谢你的回答--我的斯卡沃拉。我当时确实是生了病,否则,我是从来不会,也没有权利找任何的理由,来违背自己一向所奉行的友情职责。任何一个恪守职责的人都不会对“坚持原则”这四个字三心二意。范尼乌斯,你说我被大家称为“智者”,这恐怕只是你对我的一种偏爱吧,说实话,我对这个荣誉真有点儿受宠若惊,而且我还认为你刚才对加图的评价是不太公平的。尽管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智者十分难求,但如果要我找一个的话,那就非加图莫属。别的不说,单就加图在失去自己亲生儿子时忍受着的那份痛苦,就可以说明一切。我还依稀记得保鲁斯和曾经谋过面的加鲁斯。他们和加图一样,都承受了失去自己儿子的不幸。但不同的是,保鲁斯和加鲁斯的儿子都是在小的时候天折的,而加图的儿子则已经是一个成人,而且是正值功成名就时死去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保鲁斯、加鲁斯两个人与加图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再说那个曾被阿波罗的神谕宣示为“最聪明的人”的苏格拉底他同样不能居于加图之上。如果说苏格拉底是以善于言辞而著称的话那么加图则是因高尚的品德才流芳百世。
现在说说我自己。如果我说我对西皮阿的去世没有任何悲伤的感觉,为了想让你们充分相信我的话,那么我就必须找来能言善辩的哲学家来为我的态度进行辩护。但事实上我这完全是在撒谎,因为我不可能不悲伤。像西皮阿这样的朋友,在以后我很可能再也遇不到了。我想即使我在这以前不曾有过像西皮阿这样的朋友,我依然能够自行化解我的这份悲恸,根本不需要什么药物。一般人往往会因为失去朋友而一蹶不振,我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我的理解是:西皮阿的去世对他本人来说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痛苦的话,那只能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你真会为这种不幸而痛苦的话,那么这种痛苦也只能表明你爱的恰恰是你自己,而不是你的朋友。
谁也不敢否认,西皮阿这一生生活得十分精彩。世人所期望得到的东西他都得到了,除非他想长生不老。况且,他也不会也不可能有这种想法。
西皮阿从小就聪颖过人,大人们对他自然也就寄予了厚望。长大后他果然不负众望,虽然他没有参加执政官的选举,但却因为他才华横溢而两次当选为执政官。他第一次当选时还没有达到法定的年龄,第二次虽然年龄没什么问题,但站在国家利益角度上说是有些迟了。在他担当执政官期间,曾为帝国攻克了两个劲敌,这一成功不但平息了当时的战争,而且还扫清了将来可能发生战争的隐患。他在为人处事方面的随和态度也是有口皆碑的。他一如既往地对母亲尽孝道,对姐妹慨解囊对亲戚宽宏大量,那么对朋友呢?我想这一点已是尽人皆知,我就不用再多说了。
这么好的人,如果能让他多活几年的话,岂不是大家的幸事?我们单从他的葬礼上就可以感受到国人对他是多么地难舍和敬重!无疑,老年对他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问题(老加图在去世的两年前也曾这样对我和西皮阿说过),但它毕竟或多或少地还是有损于西皮阿至死仍具有的那种英气。我觉得西皮阿的一生是既幸福又幸运的一生。他活着的时候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所有荣誉,而他的溘然长逝也使他免受了死神对他的折磨,他不必再忍受痛苦。至于他的死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大家都听到过很多的传言。这些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西皮阿确确实实是给我们留下了度过快乐一生的榜样,而他去世前的那一天则是他最快乐的时候--那天在元老院散会以后,他是在众多议员、罗马市民、同盟者及拉丁朋友的簇拥下回家的。由此我们不难看出,死前享受如此待遇的他,死后必然会进入天堂而绝非地狱。
我不承认我自己是现代的哲学家。因为代表现代哲学观点的看法是:人类的灵魂是与肉体共存亡的。人一旦死亡,他的包括灵魂在内的一切东西将不复存在。我对这种观点真不敢苟同,也许是我受到了古代思想的影响之故,我似乎更看重我们的祖先为死去的人举行隆重的葬礼的仪式。我想如果他们也相信肉体与灵魂一起消亡的话,那他们就不会这样做了。我只能对现代哲学家们持一种敬畏的态度。我知道当年有许多的哲学家都曾经来这个地方造访,他们还在希腊讲授他们的思想,那时的希腊曾一度地繁荣,现在再也看不到那番景象了。也许我是受到了那个被阿波罗神谕宣示为“最聪明的人”的影响,他主张:人有灵魂而且是神圣的,它一旦脱离肉体便会升入天堂,而那些品德高尚、公正的灵魂更是最容易升人天堂的(多数的哲学家并不赞成这种主张)。西皮阿也认同这种观点。在他逝世的前几天,他还与菲鲁斯、曼利乌斯等人谈论了三天的国事--这似乎正表明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斯卡沃拉,你应该还记得我也曾经带你去过西皮阿那里。在他谈论的内容中,最后的部分就是有关灵魂永恒的演说。当时他很认真地说,阿菲瑞卡努斯曾托梦给他--如果说善良的人的灵魂最容易脱离肉体而升人天堂的话,那么再也没有谁能比西皮阿更先升天了。我信他的话。我觉得谁要是为西皮阿的逝世而悲伤的话,那大有可能不是出于友谊,而是出于嫉妒。
假如事情不是这样,亦即灵魂与肉体同时归于消亡,知觉也就没有了。当然,死亡既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但也未必就是什么可怕的事。
既然人死后就没了任何知觉,那就当他从没有出生过好了。不过这只能算是概念上的理解,事实上我们仍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曾经活生生地存在于我们身边这样一个现实,而且他的存在,无论对于朋友还是这个国家都带来过无尽的欢乐。因此,正像我在前面说过的那样,西皮阿的一生应该是很幸运的一生。
我比西皮阿出生得早,但他却比我去世得早,这么一相比,我就觉得自愧不如了。不过当我回味起我们之间所建立起来并维持一生的快乐友谊,我就觉得我也是个很幸福的人。我和他一起去了罗马,后来又一起去参军。我们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相互帮助,而且在志趣和对事物的看法上都非常地一致,这些都是促成我俩建立友谊的主要因素。
——西寒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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