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小快乐去争取大快乐——关于明天的演讲经典篇目
绿萝 2025-06-05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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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父亲节,首先请允许我说点个人的事情。我是家中第一个大学生,我能受到高等教育多亏了我的父亲,为了让4个孩子受到最好的教育他牺牲了自己的一切。
我父亲吃了一辈子的苦。直到上学才开始学说英语。二战时期,他在一次飞机撞毁事件中捡回一条命。他工作卖力,但除了维系家庭生计,从未取得很大成功。
我12岁时,父亲告诉我他希望我能考上斯坦福大学,那个我从术听说过的地方。对他来说,孩子们考人斯坦福就能弥补他所有的失败。今天,不管我的演讲有多么无聊,他都会为我骄傲。
我知道作为毕业演讲人,我的名字被宣读的时候,引起了小小的争论。特别是有几个学生认为我不是名人,没有什么地位。他们说我好像不够有名。这一点我绝对赞成。我就常常对我的妻儿说:“我只不过是不够有名。”
言归正传--我今天要讲的话题比较宽泛,不是个人问题。我想说我们如今所处的文化环境越来越缺乏艺术氛围,罕有人去承认和赞美艺术和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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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做一个试验。我想对全区的美国人做个调查,我想问问他们,知道多少职业篮球赛球员,多少棒球主盟联队,多少美国偶像决赛选手。
然后我还要问问他们,知道多少健在的美国诗人、剧作家、画家雕刻家、建筑师、古典音乐家、指挥家和作曲家。
我甚至还想问问他们知道多少健在的美国科学家或者社会思想家。回想起我成长时期的文化氛围,我认为当时的美国人并没有细心多少,但是当时的美国文化反倒很细心。就连大众媒体都很关注人类在名方面取得的成就。
当时的媒体对文学也是相当关注。我第一次结识罗伯特·弗罗斯特、约翰·斯坦贝克、海尔曼和鲍德温都是在大众感兴趣的电视节目上。这些文人之所以在美国平民中这么有名--因为美国文化认为他们重要。
如今,再没有工人阶级或者移民的孩子能够在当今的流行文化中接触到那么多艺术和思想了。现在我们国家几乎所有的文化产物,包括新闻在内,减少得只剩下娱乐了,有的干脆消失了。
对艺术家、思想家和科学家认识的缺失从各方面干了国家的文化,我举个例子:如果国家的文化名人都是那些运动明星、娱乐明星的话,我们还能给年青一代举出什么别样的行为榜样呢?如今万事皆娱乐。而这种无所不在的商业娱乐就是为了让人们掏钱买东西。美国文化简直就成了一个信息商业化大市场。
最近,我反复做同一个噩梦。我梦见自己在罗马参观西斯廷教堂。我抬头看米开朗琪罗的那幅无与伦比的壁画“上帝造人”,我看见上帝伸开手臂去抚摸亚当垂下的手指,然后我就看见了亚当另外一只手里拿的百事食品。
千万不要误会。我也喜欢娱乐,喜欢自由市场经济。我在斯坦福拿到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我在食品行业工作了15年。我喜欢我家的超屏电视机。自由市场经济的生产力和效率当然无可非议,它创造了空前繁荣的社会。
但是大家也该明白,市场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给每一样投入其中的东西标上价格。
文化所担当的角色应该超出经济范围。文化不该强调事物的价格而应该重视它们的价值。最重要的是文化应该告诉我们哪些不是商品却是无价之宝;文化还应该让我们忘却生活的繁琐,领略到优质生活。这么看来,我们的文化完全不合格。
而在美国只有一种社会力量足够强大,可以与利益驱使下的日趋商业化的文化价值观念相抗衡,它就是我们的教育体系,尤其是我们的公共教育体系。传统上,大家一致认为教育不会完全市场化,对每一个人来说,教育都具有强制性,人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利。
我今年56岁了,仍旧记得那个时期,美国所有公立中学都设有唱诗班和乐队,那通常是爵士乐队,有时候会是管弦乐队。所有中学都举办话剧演出,有时候会是舞剧。学生们可以在学校报纸和文艺杂志上发表作品,学校还提供摄影艺术培训。
我很遗憾地说这些节目在新一代的美国人当中早就不普遍了。这个曾经梦幻般的、民族性的体系早已经被好心的但是目光短浅的校董、具郡专员、州立长官,在联邦政府的无视下拆除殆尽了。艺术成了奢侈品,5000万学生成了消费人群。如今,一个学习艺术的孩子的花费成了父母收入的主要开支。
在社会如此进步、经济如此繁荣的当今时期,为什么我们的文化和政治却如此萧条呢?有这么几点原因,我要说我们的艺术家和知识分子也难逃责备的话,肯定会冒犯很多朋友和同事。大部分美国艺术家、知识分子和学者都缺少与社会沟通。我们只擅长在专业领域内彼此沟通却对大众文化熟视无睹、充耳不闻。
双方间疏于沟通已经带来了很多文化、社会和政治恶果。美国需要艺术家和知识分子,而这些艺术家和知识分子需要在大众文化中重塑他们的合法地位。如果我们能够重新发起思想家与公众间的对话,我相信这不仅能改变社会,也能改变艺术与知识的命运。
没有比艺术教育更有利于实现这种和谐了。如果公众已经形成固定思维认为艺术教育的目的就是培养更多的艺术家,我们又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市民投资的好处呢?更别说与普通纳税人或身无分文的校董展开一场让槈邉越必躬精佩菐服夆椅争论了。
我们需要去创建一种新的国民性舆论。艺术教育的目的不是培养更多的艺术家,艺术家只是个副产品。艺术教育的真正目的是培养出完美的人类。让他们有能力在自由社会中引领更多成功和高效的人士。
目前,这种设想在美国的学校仍旧没有办法实现。你别忘了目前我们还有更大的灾难,仅有70%的美国孩子从高中毕业,我们该拿我们的公共教育体系怎么办?他们的最高教育目标只是培养出能胜任最低等工作的工人。
现实就是一种文化和教育灾难,这同时也为我们的经济发展敲响了警钟。如果美国想在全球市场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单靠廉价劳动力和初级产品是不可能实现的,更别说实现资本的自由流动和发展新型工业了。
我们不可能看到一个国家实力雄厚,却有着发达国家中最低等的教育体系,而其教育课程中根本就没有艺术这一门课程。
我曾经见识过艺术所带来的巨大效应--在个人生活中,在集体生活中,甚至在更大的社会生活中。
罗马皇帝马可·奥里利乌斯认为智慧是这么形成的--能够拿小快乐去争取更大的快乐。我所担心的恰恰是文化中的这些个大快乐日益被小快乐和娱乐所取代。这种情况正在发生--不仅仅是在媒体中,也在我们的学校中,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
我们该如何界定积极市民和消极市民呢?让人好奇的是,既不是通过收人和地位来界定,也不是通过受教育程度来界定,而是取决于他们是否为获得快乐而进行阅读,是否参与艺术活动。这些文化活动似乎能够唤醒和提升人们的自我意识和社会责任感。
我讲这些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你们即将踏入这个文化之中。你们有幸能在这个世界级的高等学府里度过了几年,这几年中你们不仅仅是在学习,你们也在接受艺术和思想熏陶。即使这几年的课余时间你们都在观看格雷解剖节目,或者是在表演吉他英雄,又或者是在与你们的朋友上网聊天,这些努力会在课程学习中,在谈论文学、政治、科技和思想中达到均衡。
卓越的毕业生们,你们所支持的体系即将走到尽头。现在你们所面临的选择是要做一个消极的消费者还是一个积极的市民;你们是想在大屏幕上看世界还是想有滋有味儿地活在世界当中,改变世界呢?
改变世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别忘了艺术所给予你们的东西。艺术对世界的理解和描述无可替代--虽然它的地位等同于科学概念方法,但又与之完全不同。艺术使我们自身更完美--同时与我们的智力、情感、灵感、想象力、记忆力和身体知觉做对话。说生命只可以被形容成故事、歌曲和意象,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艺术愉悦人、教导人、安慰人。艺术培养我们的情感,教会我们铭记。罗伯特·弗罗斯特曾经这样评价诗歌,“它可以使我们铭记那些总有一天我们会忘记的东西。”艺术唤醒、放大、提炼、重建我们的人性。无论何时你都不会对艺术丧失兴趣。同一部著作在不同时期读来都会有不同的收获。你变了,那本好书也会跟着变。
我喜欢的艺术就是作诗,虽然日常忙碌的生活有时会让我对它疏忽。那么最后让我以这首比较合适的小诗来结束我今天的演讲吧。
庆改仪式赞
我们要赞美这庆祝改变的仪式,
旧的长袍破了换来新的开始。
被古老的经验紧紧环绕的易变灵魂,
促成了神圣草案的生效,
培养出穿着想象白衫的少年。
我们要尊敬的不是这仪式本身而要对仪式的象征投去信任,
我们为见证这些仪式而倍感荣耀,
不管是见证这个淡漠的世界爱人彼此宣誓的忠诚,
还是见证接受洗礼的孩子的新生。
那么赞美纯洁、感性冲动和长青吧,
让老人也被青年们的肆意接受新生所感动,
让我们都为实现祥和的未来做一个梦吧,
我们所有人的梦想定能使之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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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 2007 届毕业生。
——达纳·乔欧亚 斯坦福大学 2007年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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